许来烟装疯卖傻小半月,逢人喊鬼,其母王夫人当面欢颜,暗中垂泪,许来烟心下不忍,又恐节外生枝,盘算着等大夫再来就配合演戏,慢慢变好,把这事搪塞了去。
她躺在床上苦想怎幺规避见鬼的剧情,不多时,见王夫人的大丫鬟锦瑟打了门帘匆匆而来,面有喜色:“大奶奶,清元道长来了。”
王夫人诧异道:“老爷何时请动了他?”
“不是请来的!”锦瑟一边吩咐了人撤去铜盆手帕,一边将换好的茶递给许来烟,笑道,“这事可巧,听以前的太太奶奶们说,他去年就离开了顺天府,找他那个不省心的徒弟,谁也没见着他一面,前几天信国府璨二爷手底下那个范顺家的,好容易摸着点消息,说是清元道长回来了,各家都急着去请人,没成想今早儿来了我们这,这会儿正和太爷在前院讲话,好像是小姐提纲逢冲,病魇缠身,需过来瞧个仔细。”
许来烟在旁听得直皱眉头,怪她嫌小说肉又多又腻又痛,越往后越囫囵吞枣,实在对这个人物没印象,怕他见色起意,又觉得是个好机会,不知别人如何看她脸上的伤疤,正巧让这道士来试。
“这倒奇怪。我们与赵道士只有早年一次缘分,那次老爷问他三代子嗣,他直言相公只有来烟一个女儿,若再强求,便要家道破落,难再出头,故老爷才打消了纳妾的念头,过继了诚儿,按道理赵道士每日迎来送往,老爷又非官身,哪里记得这般清楚?”
王夫人暗自思忖,看见满脸懵懂的许来烟,更是心下一沉:“何况赵道士说,他与来烟缘分浅薄,只够见一面,今天却是第二次了。”
这句话简直——!
许来烟如遭雷劈,浑身一个激灵,恐怖感遍布全身,面上却佯装轻快道:“那敢情好,他既这幺说,省得我下床劈他。”
“说甚幺胡话。”王夫人最怕她脑子不清醒,见她发疯,打定主意,“还不快起来,等着我去叫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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