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毒

陈白絮毒瘾犯了,他疼得在地上打滚。面色苍白,汗如雨下。只一分钟,就浑身湿透,有气无力,跟虚脱了一样。

陈白露,他的好妹妹让人把府里所有的鸦片都收了起来,别无他法,只能来求她。

“白露,”他忍着蚂蚁啃噬的疼痛,苦苦祈求:“给我。”

女人在太阳底下翻看一本叫《西方建筑史》的书,充耳不闻一母同胞的呻吟。

从虎门销烟开始,中国就一直在禁毒,民国更是管得紧了。陈白露心里清楚,这东西就是西方的阴谋,腐化我们中国人脊梁的玩意儿。她可不能任由哥哥颓废下去。

高跟鞋的影子在地上晃,陈白絮抱着她的脚。

他知道现在就只有求她。

他身上是还有几块现大洋,可他浑身无力到根本走不出去,更何况“这个新回家的大小姐拿好几把锁锁住了憩园的门,还派了有家丁看守。”

他脑子里回荡的是跟班阿福刚刚的话。

陈白露并非铁石心肠,只是跟朋友打听过,鸦片不算是毒性最大的,强制戒是有可能戒掉的。要是那种用化学方法提炼的白粉,染上那就一辈子都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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