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室外,温郁正坐在床边的小凳上为诸葛雪衣诊脉,努力摈除了杂念后,他脸色渐渐沉下。
在来铸剑山庄之前,他甚至并不知道诸葛家还有位名不见经传的五爷,更不知这位隐居的五爷身体差到这种地步,说是冰冻三尺亦不为过——骨损肉伤,脏腑久恙,气血双亏,奇经八脉有泰半都淤堵不通,真气无法流动,原本的武功也早就散了。
说句没人爱听的真话,这样的身体等同于是一个废人。
等他再细诊下去,竟又发现此人体内还埋着一味跗骨剧毒。此毒种下多年,腐肌蚀肉、噬骨烂髓,便是百花谷的开山祖师来了也救不了,若非这些年一直用昂贵的药材吊着性命,只怕早已死了好几回。
只是如今这毒已与诸葛雪衣共存,日日蚕食却不会剧烈发作,今日突发的症状与此毒无关,其中定另有蹊跷。
温郁又细细检看了一番对方脸色、眼瞳和舌苔,斟酌问:“五爷近日可曾用过什幺大补之物?”
“大补之物?我身体虚不受补,一般是不会用的,”诸葛雪衣微微蹙眉,“雪庐的吃食一贯是阿蝉、阿竹二人负责,他们行事谨慎,不会胡来。”
“对,那两孩子都是家生的,忠心耿耿,不可能做出伤害主子的事情!”诸葛玄衣也非常肯定。
诸葛雪衣颔首,却又道:“只不过,我的确是在今日用过午膳后觉得不对的。但当时只以为是旧疾复发,午膳时的饭菜或许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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