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忽然很佩服自己,这会儿她居然能笑盈盈地反问淮山公主:“贵妾如何,公主不说清楚,我怎幺知道恩在哪里?”
淮山公主神色一滞:“你……”
上下打量一遍,又目露了然:“你生于东洲,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本宫今日心情不错,便大发慈悲与你多说几句,免得他日冲撞贵人牵累了傅大人。”
“本朝男子在亲事上与前朝无异,可娶妻,也可纳妾。郎君之下,妻便是府上的女主人,亦是当家主母。而妾,虽同样伺候郎君,却不得称主子,往来见到主母必须屈膝行礼。主母若是不喜,可随意打发处置了。本宫擡你作贵妾,贵之一字,便是赐你作半个主子。在帝师府便罢了,本宫大度不与你计较,但外出遇见其他府上的夫人该避让还是避让,你可知了?”
“凭什幺?”
东珠问得声音不大,淮山公主大抵没听清:“你说什幺?”
东珠擡眸,手中长鞭携风抽出,一字一句道:“我说,凭什幺。想让我做妾,你做梦!”
“公主小心!”
“大胆!”
赵嬷嬷冲上去挡在淮山公主身前,一旁的宫女也反应过来,可惊叫之后却是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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