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摇摇晃晃,重新驶进旧窑厂,远远的,苏和就看到疯狗挥舞着双手往这边跑来。
停下车子摇下车窗,纤长干净的指捏着墨镜慢慢摘下,他看着火急火燎的疯狗,唇线一抿,冷意四散,“怎幺了?”
“苏哥,老大受伤了。”
疯狗看到他们的车子驶进来,看了眼坐在后座的女人跟小孩,脸上不屑的神情更加明显。
没了车窗的阻隔,外面辫子抽打声和人声哭喊愈明显,平均3度的气温,那些窑工身上套着破旧的麻衫,手脚渗血,即使是精疲力尽,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怠慢下来。
山与山之间距离,沟与壑之间,一波接一波穿戳在漆黑的洞窑里。棕黄色墙体砖掩饰不了泯灭的人性。
看守的监工手里拿着皮鞭,一鞭一鞭抽打在那些说不出话的痴呆窑工身上。撕心裂肺的痛感顺着呼吸流进五脏六腑,在这里女人显得异常稀有。透过那片凌乱,荼靡目光扫到隔了一百多米的仓库。
那绝对是噩梦。
手肘被人紧紧抓住,她低头,就看到沐童缩着肩膀躲在下面。他蜷缩着身子,面色苍白,额上是豆大的冷汗。
“他有些不对劲。”荼靡拍了拍驾驶座的后垫,抽了张纸巾帮小男孩擦汗,抚上他发凉的脑袋,“他好像病了。”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