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眼睛才睁开一条缝,就被白光争先恐后地填满,本能下意识地拉上眼帘遮挡,视网膜上泛起猩红的点,然后又缓缓张开。如此反复几次,白与落花了一会儿时间才把模糊的眼前东西看清。
苍白的四方天花板,悬着一挂老式双排灯管,风吹进来摇摇晃晃,金属碰撞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陈旧的灯管两极发黑,又散着星星点点,分不清是没有生命力的虫子还是积落已久的灰尘。
白与落手撑着床面坐起身,脑袋昏昏沉沉,意识还未完全清明。过量的消毒水气味刺激着脆弱的鼻腔,冲击着清醒不久尚且虚弱的大脑,胃里翻涌起一阵不适感。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看向周围。
一些监测仪器和木质柜子,病床前一把蓝色塑料凳,折角泛白的凳脚边一个空空如也的垃圾桶,只有长年累月的细碎污垢,没有着垃圾袋,隐约能闻到一些令人反感的味道。
没有医生,没有护士,也没有其他人在。床头柜上也没有东西。
她收回目光,看向自己摊在病床被上的手掌。
干燥、苍白,没什幺血色。一如既往。
既然能放她一个人在病房里,那想来她的伤势应该也不算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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