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路上都没这幺急切过。
像赶赴战场一样,无比热烈地、渴盼地奔向巍峨城门。而他满脑空白,除了一再握紧缰绳,只能僵硬地护住胸前摇摇欲坠的花枝。冬夜凄寒,倾洒下三分凉薄月色,文鸿却不觉得冷。
浑身好似在火炉滚过,连每一道骨缝都在高声叫嚣,血液剧烈沸腾。少年人的诚挚与热爱,在狂奔中于雪夜下蓬勃释放。他甚至想大喊大叫,玉璟的名字在舌尖无数次滚过。
可惜已经到了京城大街,来往行人如织,怕是要把一好端端的公子当疯子看。
到了明日,则无人不知——文家儿子治完水灾疯癫了。
城中勒令禁止跑马,他只好借用官道赶超近路。不过还是没赶上最后一刻,宫门早已落钥。
门外仍有巡逻值守,几个眼尖的看见大胆狂徒正要呵斥,突然觉得眼熟。一道流光划过,长臂宽背,银鞍白马,为首一人重重跪下。
“属下见过大人。”
“免礼。”
刻有永宁字样的玉牌往众人面前一甩,瞬息间马蹄飞烟,奔向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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