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客栈的第五天,施寒霜将话本与圣姑提及的长安景色逛了个七七八八,还有几处,她正想法子进去,就听到坊间传闻。
彼时,施寒霜正安坐于一露天酒肆,指腹轻点着酒杯肚身,心中感叹,七尹酒确实是寻常酒酿难以企及的。
瓷器相撞时的脆响,与国师逝世的消息,随着邻座的交谈声一并落入她耳中。
盛着三分之一酒液的杯盏由她手中脱离,撒出来大半。木桌贪婪地吞咽着,显露深色,余下的液体顺着缝隙,滴落在少女大腿上,施寒霜瞬间醒神。
那位出世后做了邺朝国师的师姑,应与圣姑年纪相仿才对,她离开蓬莱时,圣姑尚且十分轻健,这位又怎幺会早早离世。
唯一解释只有……施寒霜不再往下想。
频繁施用巫祝之术,知人命运者,注定活不长久。于是向来被告诫着,不可轻易占巫,至于在窥探天机后还妄图逆天而行,结果大概与这位不曾谋面的师姑相差无几,燃命以换他者生。
施寒霜下意识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脉搏,即便身死,亦是国师权衡利弊后的选择,而她呢,有一寸春光便赏这一寸。可惜原本去国师那暂住的打算,只能搁置了。
这几日扫街,她发觉长安不只吃食好,风景好,服饰也尤为好看。
初阳教内的着装大同小异,一水儿的淡紫色,所以当施寒霜看见那些样式繁复华丽的绢布与成衣,没忍住买了许多,大包小包的带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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