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断总是醒在夜里,睡在日当空。
烧了四五天,神气难凝,耳边总有空洞,一会儿是“与我欢愉”,一会儿是“雀也怕负”。最是一根刺世指,冷极也欲极,捅开她的身,让她坠了溟海,又添薄汗。
悬钩香施下这一顿愁病折磨,终于让她在第六日好转。
梅雨也暂歇。
“钱塘,可好些了?”
女侍衣不解带,见蓬断唇带血色,温声要水,忙去拿碗,另有女侍上前挂丝帘,放一室晴,一阵落梅风。
睡得久,不知天好。
蓬断自觉康健,宽慰几句,劝她们出去玩,别错付初夏光景。
一众人却不要,凄凄切切地匐在她身边诉担心:“娘子病了这幺多天才清醒,还说什幺玩哪!六日前,大王抱你进葱茏居时,见你面如白纸,还以为你——”
蓬断心疼,哄了半天,觉出话中出入:“庄毅大王送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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