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瓷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Andre看了她一眼。她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长袖衬衫,乌黑的长发也没有束高,而是毯子似的披在身后,仿佛一件有些单薄的黑色披肩,倒是让他联想到了小动物用以御寒的皮毛。他不确定安瓷这个小动作是不是因为她觉得冷了。大课的教室总是人满为患,因此空调开得都很低,亚洲人不耐寒,很多时候对于欧美人来说正好的温度,可能已经让亚洲人觉得不舒服了。
他微微低下头,问道:“你觉得冷吗?”
安瓷被从耳后传来的呼吸弄得一抖,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Andre看她这样,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的血激已经过去了。此外,即使没有过去,我也有足够的控制力不碰你。”
“我不是担心你会伤害我,只是单纯被你吓着了而已。”安瓷努力解释,“我刚刚在出神,一下子被吓到了。”
她还在回想上午跟Ivan·Romanov的不期而遇。在此之前,她从Andre和Ilya描述中拼凑出来的Ivan应该是个不服管教的叛逆少年,说不定会在半夜出去飙车,并且对所有试图劝他迷途知返的人都嗤之以鼻,但见到之后,她觉得Ivan除了不怎幺爱说话,和有些——孤傲?大概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之外,并没有什幺奇怪之处。
Ivan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杀过人的混血种。但她暂时还没想好要不要把自己跟Ivan遇上了的事情告诉Andre。
“你很容易受到惊吓。”Andre点了下头,“我记住了,之后我会当心的。”
安瓷张了张嘴。
她正想说什幺时,主席台上传来了试音声,此前报名过要加入发言代表的十来名同学起身坐到了前两排,其他人则到了后排位置。安瓷正朝后面走去时,发现Andre从随身的文件夹中抽出了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文书交给了Ilya,她看着后者接过后朝前排走去的背影,心里一动:“你原来是发言代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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