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这人怎幺把车开进来了，差点就撞到我孙子了看没看到啊。”
路边一个老太急急拉住在小巷里乱跑的穿开裆裤的小孩，晚一秒那车就要撞到他，吓得她出了身冷汗。
车里的人也没有要出来道歉的意思，老太见追不上，抱着孙子朝车屁股后面啐了口。
蔺泽按照手机上的地址找到了季冉的住处。
几乎是京都郊区的一个筒子楼，楼间距窄得要死，路边除了翻到的垃圾桶和乱飞的蚊虫就是楼里的人往外泼的脏水。
他找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有人的房子大部分已经开了灯在做饭了。
蔺泽点了根烟，仰头看季冉住的那个房子的窗户。
一点动静都没有，人估计没回来。
淡色的烟雾飘过他眼前，再顺着半开的车窗飘出去。
蔺泽一直等到将近半夜，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往他车里打量了多少次，还有个小屁孩差点划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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