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与兔子(十)

隐匿于教堂深处的厅堂,灯火浑浑,大厅中央,漆黑冗长走廊尽头传来一声电梯的响动。

从黯淡阴影处里走出一位有着深红长发的男人,他指尖尚淌着血,随着他的走动滴落在潮湿的地板上,英挺冷冽的眉宇间笼罩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狠戾。

“看来你这边不太顺利。”渡鸦递一只香烟给他。

鹤接过烟,用唇叼着,他虎口处有一个深深的牙印,血迹正是从此流下,渡鸦从戈兰手上拿过打火机,亲自替他点燃。

泛着幽蓝火光的雾气蒸藤而上,薄如云烟的白雾流连在鹤挺直的鼻骨间,吻在他被刀疤纵横的深邃眼窝处,鹤猛地吸上一口,才啐一口:“嘴很硬,什幺都不肯说。”

“嘴硬?”狐狸来了兴致,他放下酒杯。

“那让狐狸来?”渡鸦看一眼跃跃欲试的少年:“他最擅长让嘴硬的人开口。”

狐狸问得云淡风轻:“上刑了?”

“火刑和水刑都用了。”鹤吞云吐雾,呸上一声:“真他妈废劲。”

狐狸若有所思:“看来吃软不吃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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