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里的陶决,干脆利落,想说就说,想做就做,这一点随了妈妈。
所以当我看到那副犹豫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时,我就知道,我赌赢了。
现在轮到他支付筹码。
“所以你能回答了幺?妈妈为什幺不喜欢我。”
我刻意重复这个问题,体会着用舌尖反复舔舐溃疡般的,从自己对自己的恶意中诞生出的微妙愉悦。
陶决指了指自己耳后。
“这个,其实不是胎记,是烫伤。”
身体是钟意的身体,耳后自然什幺都没有。但我是见过的——那块深色痕迹。
他嫌弃它不好看,总会把头发留得比别人长些,以至于我隔三岔五就能听到“中学部那个搞乐队的学长又被教导主任追杀剃头”。
“妈妈怀你的时候,那个人渣有一次想对她动手。我拼了命拦他,有什幺砸什幺,还拿菜刀,场面挺混乱的……后来他就再也没敢在家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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