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弗里亚托克才想清楚,那些让他觉得回忆遥远难以触及的并非岁月的长度,而是想铭记却被迫淡忘的遗憾,那些难以挽回的本可以。
残破的建筑阴冷。尘灰,疼痛。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孟妱脑中断断续续浮现起女人的躯体,蜿蜒流淌的暗红。悲伤又清醒,她必须很冷静。
蹭了一下脸蛋,再去看,布就变了色,撇了撇嘴。
弗里亚托克查看着子弹的余量,颔首思索,漂亮的眉眼微微皱着,多个负伤的人,他还要多久能赶回出发前被告知的圈画在地图上的营地?天色昏暗,他总预感着些不顺利的事情会发生。
“Благодарность[谢谢]”清脆好听的声线轻声道谢。
他仍在计算距离,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点了点头,无意识地瞥了一眼。
她托着擦的干净多了的脸蛋,那样望进他的眼里。
只一眼,川流冻结,星河碎裂,万物归寂。黄昏深远。渺远的穹盖与深沉的大地间,唯余这间破败的建筑。
浑身颤抖,头晕目眩,隔离着所有细腻的情感的玻璃显出裂痕,然后迅速迸裂。
本来已经在回忆中日渐朦胧的脸庞突然清晰,原来从没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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