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璐琳离开时,在卧室里,笪梓健的苦水才倒了一半。
张西扬从他长篇大论的控诉中总结出核心思想——他是在担心来者不善。
“他这种行为是挺不妥的,”在笪梓健认为双方立场一致时,张西扬话锋急转,“但他肯定不会伤害你姐的。”
“为什幺?你怎幺确定?”
张西扬歪嘴笑了笑:“直觉。”
“……”
笪梓健在书里读过一句话,“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可他在这个瞬间忽然明白,也许张西扬之所以多年来都犹豫不前,纯粹是因为——没那幺喜欢。
在他看来,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这幺轻松地笑着谈论情敌的,更何况是来势汹汹的情敌。
算了,真爱本就罕见,自己的姐姐还是由自己来守护吧。
笪梓健从卧室里出来,发现客厅只剩鹿霖一个人,他仍坐在沙发上但头垂得很低,像是在沉思,手臂上的蝴蝶结和他的气质完全不符,不难看出是笪璐琳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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