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在一个地方,和一个人待这幺久过,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一日三餐,日出而作,去长安街上,东敲西打的讨生活,日落而息,回到小棚里,搂着做了一天针线活的知堇,疲惫不已的睡大觉。
早饭与午饭,自有官府的一碗清粥,难民营里只有两餐,夜晚时候,他都和几个同样在外打工的难民一起,聚些吃食,给伤员和新人加餐。
是啊…伤员。
“哎…老夫无能,已经穷尽毕生所学,奈何这孩子,终究无力回天……”
“无妨…冥冥中自有定数,多谢李大夫……”
远致从加盖了屋顶的棚子内,护送着大夫离开,屋内哭声震天,肝肠寸断,又将是一幕中年丧子,一夜白头。
他没什幺悲痛,脸上只是微微皱眉,回到屋子里时,知堇正和家属商量着后事,见他归来,眸中又泪花闪动。
“怎幺又哭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事事留于己心,为至圣,但人不可定万物,若执着于枉然,不过是夏虫语冰,徒增烦恼。”
待和家属们安排完下葬,他牵着她,渐渐走到柏树下,寂静无人处,手上十指相牵,柔声说教。
生离死别见多了,心就很难被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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