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睡得并不安稳,梦中踢开了被子,李重骏捡起来给她盖了回去。离得近了,可以看到她睡中不舒服地皱眉。
他哂笑了一声,却不是嘲讽她。
而是嘲讽他自己。
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多可笑。同她在床上时总像较着劲,从后面,从前面,深深入进去,再窥伺她的神情。
这个花样,她可熟悉幺?
她是放得开的,那双梢的狐狸眼永远春水荡漾,胸前摇摇坠坠,红晕从脸颊一路漫到心口……在旁的男人身下,也是这样幺?
在她心里,他也同他们一样幺?
同那些“客人”争风吃醋了两年,他才知道,她原来有过一个丈夫。
那个男人同她一起长大,在那漠北的黄土陇头,在她最快乐的时光。她离开家乡的时候太小,阿成没有打探到他们是怎样重逢,又是怎样成亲,但她后来的确回到了乡下,替男人的娘迁坟祭祀。
以妻子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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