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是被屋外窸窣的说话声惊醒的。自那场惊变后,她变得极其浅眠,一点点细碎的声响也能让她心头一跳猛地从睡梦中醒来。
床铺边的夜明珠发出朦胧微光,魔尊隽秀的脸正埋在她颈间,一只手松松地耷拉在她腰上,下半身只蒙着件薄丝寝衣。
一夜旖旎的记忆突然席卷而来,锦觅头疼地抚着脑门暗叹。
她小心翼翼地拿开魔尊的手,双脚才刚触地,猝不及防的酸软让她差点摔倒在地,粘腻的液体随之从两腿间流了下来。咬了咬牙,她臊着脸捻个清尘诀去掉那一身的污秽,俯身一件件地拾起地上的衣裳。
才刚把亵衣的一根细绳系在脖颈上,背后传来魔尊冷冷的声音,“花神急着去哪?”
锦觅僵住,心里苦笑。魔界暗无天日,血月沉落,瘴气消散,便又是新的一天。她在此荒唐了一夜,再不走,难不成等着被禺疆宫里的人发现她来此投怀送抱。
“承蒙尊上款待,茶喝完了,小神自是得走了。”她的声音也淬着夜的凉意。
魔尊冷着脸坐直,嘴边浮起一丝嘲讽,“本座方才体恤花神身娇体弱,不堪摧折,看来倒是本座多虑了。”
她端的这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彻底惹怒了他。他曾经有多爱那个撒娇打混的小妖,入魔后就有多恨那个小心翼翼满脸愁容的上神。
他复生后,每次看到她化了蹩脚的隐身术畏畏缩缩地躲在廊柱后,偶尔探出头默默地偷觑他,某种难以言说的烦闷登时腾地一下从心底冒出来,转而变成冲天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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