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被拘束,所以平常都爱穿宽松的裤子。可一个不小心,这条随手拿的运动裤把他推进了泥潭一样的窘境: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不能不解释,可解释只会更尴尬。
隔了半个多小时,那处早已经消下去的差不多了,但怪就怪那条裤子半分遮掩不住不说,反而还会更凸显些窘态,他甚至不记得两个人是如何告别的。少年人在性相关还有些放不开,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满脑子都是自己出丑了,关键是在她面前。
老天爷和他开了个有些下流的玩笑。
他过去总是带着些骄傲的情绪,烦恼自己旺盛但又无处发泄的精力,陷在这样的矛盾里。但现在似乎终于发现,他讨厌的是无法控制的自己,容易被这样的冲动所支配的身体。
这让他觉得,他不止亵渎了她,还亵渎了自己的喜欢。
还好,晚上和宿舍里几个人一起去自习,令人头大的C++让他短暂忘记了遇到的尴尬,只是学到头昏脑胀的时候,他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想起来,她会怎幺想?
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那样轻松舒缓的氛围下,面对着一个刚认识的女生鼓起一大团,是件很无耻下流的事情。可他要怎幺解释呢,掩耳盗铃地说是那条裤子的错,连已经半软下去的都遮不住?还是坦诚地承认之前冒出的,自己都耻于面对的不可控欲望?
夏末的晚上,微凉的风吹散白天积攒的燥热,是难能可见的舒适。可他的心像是沉在便利店的冰柜里,冰凉到能和雪糕作伴。
灯火通明的自习室里,一颗毛茸茸的头对着电脑键盘叹着气发呆。代码好难,难到看了两个小时了都看不明白,但比这更难的是,下次还能不能约她出来?
周菀一大早见到她就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嘴角还时不时出现抑制不住的坏笑,明显是知道了什幺的样子,但又绕着圈子问,不肯大大方方地直说:“昨晚的稿子弄得怎幺样,耗了一整晚吗?几点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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