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梅怀瑾被热醒。
房间里空调还在运行,有呼吸打在他的颈窝里,腰上搂了一条胳膊,两具赤裸的身体黏在一起,都出了一身汗。
烧已经退了。
胳膊从何依竹脖子下缓慢抽出来时,何依竹无意识地轻声哼哼了一下,手不自觉在梅怀瑾腰腹间摸来摸去,像是在找什幺东西。在性器被重新握住前,梅怀瑾抓住了她手。手不空,她便不再动。
何依竹睡觉粘人,不论冬夏,身体都必须贴缠在一块,还要抓着他的东西入睡。自开始厮混那时,就慢慢养成的这个习惯。梅怀瑾从来没阻止。
等怀里女人呼吸平缓,梅怀瑾松了她的手,亲了亲她的发顶,缓慢从床上坐起来。毛毯被睡成一团压在她腿下,他抽出一角盖住她的小腹,关掉空调,推开一扇阳台门,去重新洗个澡。
厚实的窗帘被夜风吹得扬起边角。
梅怀瑾洗完澡出来,房间已经凉爽下来。何依竹还是原来侧躺的姿势,背对着他,昏暗的小夜灯和黑暗暧昧不清,她的身体曲线因此镀上一层柔光,朦胧影绰。
光足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沉闷踩踏的声响。
他站在床尾,打量着。片刻后,决定先从脚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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