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意的衣衫被河水跟雨水打得透湿,贴在身上传来湿冷寒意,明夜的怀抱暖烘烘得像个小火炉,让她忍不住多靠近了一分。
这近乎投怀送抱的动作让明夜四肢一僵,又控制不住地脸红起来。
他忙把柳书意往外一推:“你你你别撒娇……我不是让你在树林里躲好吗,跑出来干什幺!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柳书意刚被生拉硬拽地拖上岸,还未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明夜劈头盖脸一通骂,身上还又冷又疼,不由气道:“我不想和你说话,说好能赶回来人又不见了,还好意思训我。”
明夜推了那一下,立马就后了悔,但又拉不下脸将人重新揽回怀里,只得强自嘴硬:“我这是……关键时刻才出手,不然凭你也能救得起人?对自己什幺本事心里没点数幺?”
想起方才远远看见柳书意滑进水里,吓得他心跳骤停,胸腔里那块肉仿佛被人死死攥了一把,好半晌才开始重新跳动。这一番惊怒交加之下,抓人拽人的手便下了死劲,也不知……伤到她没有?
柳书意是真不想说话,这一晚担惊受怕淋雨落水,身上脸上被树枝划破的细小伤口也在密密麻麻的痒,明夜和暗卫二人力气都极大,将她手臂、腰上、脚踝捏得一阵阵发疼。
她推开明夜,挣扎着起身,揉了揉肩,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看那边二人。
先前她被明夜拉入怀中时,身后的暗卫就借势往前,松手抓住了岸边灌木,现在已爬上岸,将太子殿下从背上放了下来。
侧坐在地上的青年身着一件白色绣金长袍,许是因为长期卧病并未束发,一缕缕黑色长发被水打湿,垂散在脚边。他低垂着头,掩唇轻咳了几声,随后微擡双目,看向了柳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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