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了琉璃院,他便继续赖在裴筠庭榻上,全无适才的冷冽,若非亲眼所见,她几乎都要以为是错觉。
在她这,燕怀瑾向来放松自如。
看他躺下时骤然吃痛地捂住伤口,裴筠庭略嫌弃道:“逞强。”
燕怀瑾苦笑,扯着唇角控诉:“若非为了给你撑腰,谁受伤未愈就爬起来寻你?裴绾绾,你当真把过河拆桥玩得炉火纯青。”
“谁要你给我撑腰了?再说,本来也没伤得很重......”
“哦?那是谁方才一脸‘得救了’的表情,瞧见我时眼睛都在放光?”燕怀瑾双手交叠垫在脑后,睨眸,打趣般地看着她,“知道伤没那幺重还眼巴巴守着我,你——”
“燕怀瑾!”像是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裴筠庭面色浮起一层不自然的绯红。
少年郎略带病容,却难掩丰神俊朗的好容貌;小娘子面红心热,明明在瞪人,却因上挑的桃花眼,带了几分嗔怪的媚色,看得人移不开眼。
若有文人墨客在此,定要深深感叹几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甚是灼眼芳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不知不觉便过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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