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般人该展示同情心的时刻,祝煜却没心没肺地笑了。
“你妈跟人跑了?”
卢秉孝倒也没生气,不知道是什幺缘故,今天晚上,他身上那种年轻男孩特有的,容易被挑衅激怒的情绪很稀薄。
他摇头:“她是自己跑的。”
“你几岁的事?”
“三四岁。”
祝煜收起戏谑的表情,捏了颗盘里的花生米:“说句话你可能不乐意听——别怨她,一个女人撇下正要娘的孩子往外跑,十有八九是走投无路,被逼得实在过不下去了。”
“我没怨她,如果我是她,我也会跑。”卢秉孝仍是神色淡淡的,“就是好奇。”
“好奇什幺,为什幺跑?还是为什幺没带上你?”
“好奇她现在过得怎幺样。”卢秉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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