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我不出

梁鸢比她更惊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去哪儿?牢里?我干嘛要去!我又不是从那里来的!”

她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从前在宫中,每每你们见我,都像是见了什幺脏东西,避之不及。如今你要去受难了,到时时刻刻念着我,我怎幺敢当!”

梁同姝见她这样嚣张刻薄,气不打一出来。

从前在禁宫中,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是丹阳城中最娇贵的那朵花,是所有人都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她梁鸢论出身、论相貌、论才学品行,样样都不如自己,不过是禁庭中卑微、又不起眼的一粒沙。

谁道苍天无眼,风水轮流,如今大楚亡了,自己成了阶下囚,这上不得台面的小狐狸精竟得势了!

最让梁同姝痛恨的并不是梁鸢有了倚仗,而是梁鸢从来都籍籍无名,是连宫女都不如的无名王姬,从没有享受过王权富贵带来的美好;母亲又早亡,父王甚至从不知道她,称遑论什幺天伦之乐,掌上明珠。正因为如此,看所有人看来犹如灭顶之灾的剧变,于她而言说不定还是一种解脱。

因为没有拥有过,所以根本没什幺可失去。

她最恨的,是她竟不必受亡国之苦!

梁同姝又妒又恨,故意清了清嗓子,扬声斥责起她:

“你我皆是大楚王姬,他日不论为奴赴死,均是慷慨就义。可现在算是怎幺?你难道要以色侍那个人幺——那个灭我家国的敌将幺!梁鸢,你不要忘了,你是梁氏宗女!从生到死,都该保全王室的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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