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是赤族奴隶，感谢殿下搭救。”她不甚流利道。
程靖寒轻哼一声。他捏着银钎子的手指渐渐收紧，眼中精光乍现。说时迟那时快，他薄施三分力，飞手将银钎子打出，笔直刺向雁儿的面门。
雁儿呼吸一紧，低头避开劲风。钎子擦过她的发髻，最后击到门柱，伴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坠地。
“殿下！”她伏地叩头。
程靖寒轻拍炕桌，站了起来。雁儿依旧伏着，他的乌头靴与自己只半尺之遥。
他俯下身，微擡她的下颌，见她琥珀色的瞳仁里闪过慌乱。
“你们赤族奴隶可是利害得紧，一刀毙命，毫不拖泥带水。”
雁儿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气息微喘。
“奴当时只是护主心切，热血上头，没有别的什幺……”
“是吗？”程靖寒捞起她的一只胳臂，顿了顿，“我看你挨十鞭是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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