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莫斯科的凌晨,天空暗红得像残余在杯壁的酒渍。
机场广播里播报停飞的航班班次不断更新的同时,正中央的显示屏上所有的色块都停止了滚动。
这一刻,大雪冻结了莫斯科。
风雪未饮却醉,惹舞了从烟囱口冒出的白烟,袅袅升起时,仿佛是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雪挥舞的军旗。
路边的积雪比街灯更明亮,像挂了白霜的糖浆,缓慢流淌至稍暗淡处,照出一条通往人间烟火的路来。
沿着被雪埋住的小道,杜蕴仪走进这间旅馆。
肆虐的风雪被隔绝在外,从暖炉逃窜而来的火星好客地扑灭她肩上的残雪。
杜蕴仪拖着快有她一半身高的行李箱,费力地走到吧台,这座全木式风格的建筑看起来年久失修,伴随着空气中陈旧的味道,她皱着鼻子问:“请问还有空房幺?”
然而前台小姐正在对付她那头难缠的卷发,根本不曾向她看过来。
她只好提高声音再问:“还有空房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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