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看这问题温鸿却是不愿意答的,他脑羞成怒地欲拍开杨殊的手,气冲冲地想骂人,可字句甫到嘴边,又在对方那温润的笑容中消散,他作势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又摆露出谦谦大肚问他:「你这般寻我开心,就不怕惹恼我了我不帮你治眼睛?」
杨殊笑得温柔,摸索着牵住温鸿的手,又磕磕绊绊地扶着他在桌边坐下,甚至试图给他倒上一杯水。
温鸿有些深沉地看着他,未出谷前,他总以为这世上的美男子或像徐安美得凛冽如冰,又或像苏凡那样让人心生怜惜,却不曾想会有人会如同眼前的这人,美得清淡如风,一晃眼便置身其中,再舍不得挪眼。
「十六,你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温鸿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句,可未等来答案,便又自嘲地扬了扬唇角:「我在想什么呀,你这姿容这气度,要是恢复记忆了可必然是哪一家走丢的公子哥儿,早早就回去享福了,哪里还要在这里陪着我吃腌糠菜配硬馍馍。」
有那么一瞬间,杨殊起了要坦承一切的心思,想告诉温鸿,自己没有失忆,可小大夫悠悠地浅笑出声,却犹如一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心上。
他没有开口,温鸿又自顾自地振作起来,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说道:「在你想起来之前,就委屈你这个大少爷陪陪我啰。」
即便看不见,杨殊也能听出来,这个一向活泼的小大夫,不开心了。
他想摸摸他安慰他,可指间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葛布缝成的袖子,粗糙的布料从指间滑走,温鸿站起身来,嘴上叨念着该去给他熬药了,却恰似落荒而逃。
杨殊没能追上他,只能听着小大夫的脚步声绕过桌子跑到屋外去,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摸索地走到门边,听声辨位地在脑海里想像着坐在小凳子上的温鸿,专注地摇着扇子,替人熬出一碗又一碗的救命汤药。
没有以布巾蒙住的双眼只能在黑暗中看见一些光斑,杨殊便不敢再看,只得又回屋去重新蒙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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