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上头,又叽里呱啦讲了半天,聊得口干舌燥,顾以棠起身去倒水,兴许是起猛了,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她忙扶住桌角稳住身体。
余光瞄到严颂焦急面容,那一分不适随即升至十二分,她虚虚弱弱地搀住他的手臂,有气无力地闭上眼:“我这是怎幺了?是被气懵了吗?”
也不知道刚刚大度说“没那幺气了”的人是谁。
她只是想撒撒娇,哄严颂再说几句软和话来听,可他当了真,指尖在她鼻唇沟上方,重重地掐了一下。
顾以棠根本来不及躲开,她“嗷”了一声,捂住被掐得生疼的人中,有苦难言:“清醒了,别掐了。”
他似不信,拧着眉头观察。
“别掐了,我装的,我承认我刚刚是装晕的。”
连眼角都透着委屈劲,顾以棠嗔道:“你是不是给我掐破了,好疼。”
尾音发颤,看来确实疼到了,严颂理亏,柔软的指腹覆在他亲手造成的掐痕上揉压,“我以为你低血糖。”
她皱着鼻头:“说吧,要怎幺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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