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棠是真的累极了。
昨夜强硬地把妈妈劝回家睡觉之后,她独自一人睡在病房里,身上痛,心里也扎根刺,直到后半夜才迷迷蒙蒙地眯了一会儿。
病床资源紧张,没睡多久她就被查房的医生唤醒,办理出院。
本该沾着枕头就能睡着的,却在洗完热水澡之后,意外地清醒了几分。
严颂是熬惯夜的,精神一如既往充沛,面上丝毫看不出倦色。
索性趁这会儿把话说清楚,粉色钱包戳在心窝窝里,戳得她浑身不自在。
顾以棠把被子掀开一角,示意他躺进来,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掩盖住打探的小心思,漫不经心道:“对了,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来着。”
他上钩很快:“什幺事?”
“嗯…”顾以棠斟酌着措辞,慢慢铺垫:“我在结婚之前谈过一段恋爱,后来因为…算是三观不合吧,就分开了,这件事同你提过的,有印象吧?”
“有的。”他掩好被子,垂眸思索,莫非顾以棠想和他说说从前的恋爱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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