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夜风吹了进来,两个人都还醒着。
软肋被人重新发现的感觉并不好,兰泽尔一只手枕着胳膊,躺在薄薄的垫子上。
如果回头望,将军短短呼了口气,他和希雅之间,好像经历了很多,又好像只有短短数个月。
抛开六年自作多情的单相思,他们两个人的经历恐怕还没有斐迪南和阿德瑞娜的露水情缘波澜壮阔,起码后者还有起承转合,而兰泽尔连自己的“起”都不知道在哪里。
情不知所起,那是另一个国度的浪漫,不是他的。
前段时间兰泽尔的妹妹来维斯敦看他,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同他流着相同的血脉,如今在南部一座私立学校读中学,适逢读书假,和同学相约来维斯敦游玩。
他们去剧院里看了许多戏,妹妹和母亲一样,喜欢为那些三小时以内的短促人生潸然泪下,兰泽尔陪着看了几场,一开始索然无味,后来莫名有了代入,再跟着观看,多少看出点道理来,他这种人设的人,都没什幺好下场。
忠诚而庸碌,出色而没有棱角。
龙套命。
上帝真是很不公平,有的人要用忠诚和庸碌换取出色,有的人给他出色,给他幸运,然后顺理成章地,给他天真和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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