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对祁王,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的。
她也从来没有单独和他相处过,上回有裴容廷跟他对峙,再上回他还在冒充那什幺劳什子赵公子。至于在藩王面前行动的礼仪,小甜水巷没教过她,她也一窍不通。只好以最朴素的方式,在给缸里给祁王咣咣磕了三个头,提心吊胆说了句“见过殿下”,此后无论祁王再说什幺,都不肯开口了。
“你原来叫什幺?”
“本王问你话,你叫什幺。”
“嗯?”
银瓶跪在缸底,挺直了背,半天才逼出细细两个字:“银瓶。”
祁王道:“我问的是你的本名。进小甜水巷之前总得有个本家儿罢,你本来姓什幺?”
对于银瓶而言,自己的乡籍姓氏早已失落无考,而祁王又是个极危险的人物,她不知他打听这个做什幺,也答不上来,索性又呆住了不说话。祁王又问了两声,竟也没动怒,只是直起身子闲闲笑道:“亏礼废节,谓之不敬。只凭你现在的举止,就该当场打死——”
银瓶慌忙擡头,定了定心,方搬出了裴容廷为自己壮胆:“殿下、殿下是找我们裴大人来的罢……妾身在大人跟前失礼,罪该万死,只是妾身也不知大人往哪里去了,殿下还是往前头坐坐,叫他们正经款待殿下的好。”
然而就是这话捅了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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