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张长生,是在巨斯东泼路上的孤儿院里。
皇甫天是孤儿院的义工,把面包搬进库房的时候,从砖石与窄径的夹角里看见了站在后院的张长生。
张长生还是那个张长生,麻花辫灰大褂盲人墨镜,即使头顶着一树盛开的樱花,依旧瞧不出半分少女的纤细美丽的张长生。绯色的重瓣樱漫天落下,她面无表情,瞧着还十分冷峻,不可亲近。
“……两家就此再无瓜葛。”
皇甫天来得偶然,也就听得偶然,骤然入耳,不过是张长生嘴里断章的半句。
对面的回应,便显得愁苦多情得多了:“长生,原是我对不住你……”
张长生打断了对方,神色和语气都愈发的冷峻了:“请回。”
重重的一叹,然后是碾碎草根枯枝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那隐在樱花树的阴影里不曾暴露面目的男人,终是转身走了。
张长生站着,十分泰然地站着,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望着头上的重瓣樱,越发显得一身灰黑的大褂又黯淡又厚重,封建古板,迂腐陈旧,找不出半点符合这浩荡时代的摩登鲜亮。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