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艾背谱很厉害,手指修长,学音乐悟性高,小小年纪就考到演奏级。那时她爸还不忙,每天带着她练琴、考琴。她年纪太轻,手指力度不够,常常勉强用力,老师警告这样迟早把手弹坏,于是每次练完他就帮她按摩双手。她手指修长,白白嫩嫩的,母亲说是父亲的功劳。
一双手由弹琴到握刀,花不了多少时间,同样灵活敏捷,手起刀下的声音清脆利落,同样悦耳,但她的手还是坏了。
用过一次药后,穆艾脸上的红印确有些变化,她房间里不放镜子不知道,天昭日日见她不察觉,只有杜羊发现了,大概是一边脸颊少了一小条分支的程度。
虽然不明显,却是药物起效的兆头。
上次穆艾用完药差点晕在路边,杜羊索性上门服务,免得她跑来跑去,拎着药箱走到她房门前见到走廊一地碎纸,门板都被人画花了,一片狼藉,弯腰捡起其中一张,上面用红笔画着纠缠凌乱的符号,像符咒一样。
「这是什么?」天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看到此情此景眉头紧皱,没得杜羊回答第一时间冲入房里,里面的穆艾被吓了一跳,见是他才顺顺胸口:「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她的悠然没有令他放松,仍然上前左右检查:「外面怎么像遭了贼一样,你有受伤吗?」
刚才动静够大,穆艾哪会不知道,摇摇手回忆道:「他们没有进来,就在外面敲锣打鼓而已,像在念经一样沉沉吟吟了几十句,没一会就走了。我没开门,从猫眼看有快十个人。」
杜羊把从门外拾来的纸放在桌上,结合起来像是什么宗教仪式,基地里的宗教团队不多,疑犯是谁三人心照不宣,穆艾却先否定:「克党不就是带人祈祈祷,每年出来拜拜神,什么时候会画符咒,感觉就像...」她说在后面声音渐小,咬了咬下唇才重新开口:「就像在驱鬼一样。」
天昭整日泡在研究所,接触的人不多,杜羊却是每天都看上几十个症,对市面情况更了解些:「我是有听说过,这一年来克党膨胀得很快,尤其活尸消灭了之后,反而更积极收成员,时不时在广场发表言论,听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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