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敌与旧友。

一番掠抢过后,关镖局更是疮痍,原先泼墨的武字尽被血抹去,林立的兵器架东倒西斜,一切都回不去以往光景,似乎蒙了尘,唯独尸身尽走了。

尸身何地?衙门拿去。

江濯去问,衙门那旁说是留着,又说是葬了,留着不知如何留的,葬了也不知如何葬的,她认为处理得不好,便找了一地,按着关镖局的花名册一个个地撅坑,一个个地立碑。

由关宇,到关菲。

江濯垂首,用双刀刻名,旋即又凄切地擡首,将关略的碑立起。

是生是死?

横空出世一遭,她的手上不是血,反而尽是泥,她将碑插进土里,拍紧实了,而后站起,用眼观着这密密麻麻的景。

如此黄土之上,诸多木碑林立,足有三十之多,却无三十之势,各个矮的不至膝。

“我亏待你们了。”

江濯垂睫,双的眼皮含蓄地闭,原是她拿不出银钱买碑,拆了坏箱子才做的小木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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