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山雾气很大,正是深秋,远看一片苍色。
山中有小庙,外面看去破败得很,没有一丝人气,内间却弥散着一股子令人头晕目眩的奇诡幻香。
卮言跪坐在蒲团上,前方的香柱头上红星明明灭灭,如她所想的事一般。
“跪多久了?”
她擡头,案上本该放置神像的地方却坐了一个男人。面容说不出的妖冶,看向她时有种睥睨的姿态。
卮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说:“公子,一个时辰了。”
男人哼笑一声:“你知错了?”
卮言讨好地笑,忖度着他的脸色,缓慢地站起来,见他没拦,动作迅速了些,但跪久了的双腿难以支撑身体,她向前一歪,却轻巧绕过香案,柔柔弱弱地倒在男人脚下。
“公子,我当然有错,现已明白了,不敢再犯。”她支起一边身子,似望非望。
这个动作她从前常见养她长大的那个妓院的女人们做,在床上卧着,眼波流转间摄人心魂。只可惜她不懂情爱,没有领会到其中的精髓。她勉强做到形似,却学不来这惹人怜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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