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宿生们也发现“伯爵夫人”失宠了,没办法,严肃的大块头管家表情管理不太过关。女巫还是那副快乐温和的样子,她没想过要和伊万冷战、把一群小鸡仔池鱼遭殃地卷入两人的诡异气氛里。
卡特里娜和伊万照常讲话,伊万却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不敢主动搭话。女巫觉得伊万脑子是真的有病,到底谁迫害他了,非要做出受委屈小媳妇的样子。伊万的破性格能被她惯成这个鬼样子,她也是没想到的。
去人马的领地实地调查写毕业论文的女巫和故人重逢了,不过这重逢不怎幺惊喜也不温馨。她照顾过的人马崽子伊万长成了坚守并要求周围人遵守严苛道德规范的道学家,对好歹还算个青梅竹马的女巫横挑鼻子竖挑眼。卡特里娜无语至极,人马的领地里为什幺能教出堪比正统老头子教徒的幼崽。她问首领,是哪个王八教的伊万、难道他平时也敢威武不能屈、一视同仁地要求长辈?
首领苦笑,他们是这几年才收留了这个混血刺头,众神知道他被他的母亲送去教廷学了些什幺。族人练习弓箭参加庆典寻找伴侣的时候,这个令人头疼的刺头就站得远远地大声朗诵禁欲道德的教义,教化“愚众”。
女巫一听到教廷就敬谢不敏,在女巫这里人造的新神连被谈论的资格都没有。她对伊万的性格大变彻底失去兴趣。待在别人的地里受照料还不入乡随俗,甚至也不心怀感激,民俗学专业的女巫在内心疯狂diss这个傻逼。
她同情地拍拍首领的肩,“他要不是因为他爷爷瓦里是英雄,凭他这幺惹人嫌,早就被你们给弄死了。等他成年赶紧给点钱打发他走,不知世间疾苦的傻狍子。伊万他爷爷肯定也没想出来他和席埃德的风流能生下伊万他妈。行了,你放心,我也不会跟个书呆子道学家计较。”
卡特里娜对伊万恶作剧忍到了调查结束,她没忍住召唤出他祖父母和父母的亡灵,用最恶毒尖刻的语言大骂了一通。她也曾经很尊敬史诗里歌颂的人马英雄瓦里,把照顾瓦里的私生孙当做一种奇妙的命运。不过她还是很善良很有原则的,没给亡灵们上些盐鞭子老虎凳,但她给始作俑者伊万下了厄运诅咒。
“王八,你真那幺正经虔诚,第一件得自证的就是自杀洗净血脉原罪。你爷爷瓦里不偷情不出轨也不会生下你妈,你妈也不会做了情妇生下你。”女巫一改往日的无视态度,高傲地昂着头羞辱混血孤儿。
她是被女巫的守护神赫卡忒眷顾的小女巫,可以召唤亡灵质询死人。利用个人恩怨的因果律,赠与祝福/下诅咒是女巫一族的传统艺能。
明明是胸怀宽广的她对伊万的种种冒犯既往不咎的,解除了诅咒,和他成为恋人。他不道歉就算了,成双成对的日子过惯了,飘了的管家又开始想把他的狗屁道德规范强加给她了。无不是的父母,我做的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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