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的最后一夜,下雨了。
他坐在副驾,窗外霓虹灯拉伸出一条彩色光斑投进车内,横过车内每张脸,投下一道道与阴影相见的迷彩。
他的眼睛隐没在阴影的那道里,头斜磕车框上,似乎视线落在对面的酒店外墙,又像睡着了。
车内其他人都在看他。
他们已经从白天跟踪到夜晚,那对男女进了酒店就没出来,不用说,就知道在干什幺。
退一步,想清楚他们“具体”在干嘛,放窃听器不就行了,后备箱又不是没有,再不行,进酒店一趟,什幺都能听清。
但酒店那男的是他们同类,以上方法都可能失效,而且没副驾上的他说话,其他人都不愿下车。
他们认为一切都结束了,应该去享受他们的胜利,或者片刻的宁静,而不是蹲在街边监视两只易如反掌的小鸡。
“这雨下起来,不会停。”精瘦的男孩从后座支起身体,干小的手臂不断比划,像比手语,但不是手语,他只是急切想提供有价值的信息给前面两个外地人,抑制不住手舞足蹈。
接触到驾驶座上女人精致大眼迸出两道不爽的光,男孩意识到自己说的本地语,只有面前出生本地后来去了美国的大姐姐才听得懂,副驾上的男人听不懂,这令大姐姐不爽。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