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本就逼仄,回京时船上又多了四个人。几位阴阳师一合计,干脆在帆上画了个法阵,以灵力为介操纵风力,将两日的行程缩短至一昼夜。
撑一宿就能回到京畿,这样也不必纠结晚上怎幺睡了。
久候数寄蹲在桅杆旁,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阴阳师的讲授。
“木居少阳之位,春气和煦温柔,弱火伏其中,故木以温柔为体,曲直为性……”贺茂忠行比着阵眼教她辨体性,回眼见她头也不擡,好笑地揉揉她的发顶,“你好歹看一眼。”
抱着书读得起劲的小姑娘嘴上是嗯嗯应着,却只空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头顶的手背,示意自己有在听课。
她记得这本阴阳书此时已经失传了,后世的抄本中仅余卷三十二和三十三,没想到寮中竟然留有全本。不过也对,抄本的内容是因为与历道息息相关,才被阴阳世家保存下来,如果寮里都找不到更详尽的写本,世间该是再无留存。
要不是阴阳头弟子的身份,久候数寄应当是看不到了。
贺茂忠行反手握住她的手,犹如掌心飘入一片冰凉而净白的雪,下意识想捂热她,又生怕她化了。
“我方才都讲了些什幺?”他掂着她的指尖,柔声问道。
眼也不眨地扫过书页,久候数寄一心二用地念起另一本书:“体者,以形质为名;性者,以功用为义。以五行体性,资益万物,故合而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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