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扁的小瓷盅放在木案上,端到子攸身前。
小狐拿起银匙,嗒嗒敲碎那焦香的脆壳,然后将匙递给子攸,“您尝尝。”
子攸舀了一点品尝,蛋羹的质地,有浓郁的牛乳味,掺着火烧蜜糖的焦醇。
“南人未必食得惯牛乳。”他放下银匙,推开盅子。
小狐笑问:“您怎知这是为南人准备的?”
子攸反问:“您昨晚睡在哪里?”
小狐与他对视片刻,说:“可是什幺也没发生。”见子攸扬起眉毛,她补充,“我想,他是喜欢我的。”
子攸一瞬目,“这显而易见。您呢?您喜欢他幺?”
小狐未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我希望他喜欢我到不灭渰的地步。我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落到为人妻、为人母的境地。”
四载为君臣,子攸有时仍看不透小狐。在子荭跟前,她似乎时常暴露乖戾惫懒的本性,与自己相处时,却总是表现出小女孩的乖巧。与其说她柔弱,不如说她懂得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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