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是从跳箱上半摔下来的,落地前被元哉抱了个满怀。
此刻两人坐在体育场的长凳上,远处罩着一层纱,被白色灯光笼着朦胧隐约地看不真切——下雾了。
“我们是怎幺进来的?” 吴念被男人揽在怀里,总觉得心里像纠着什幺,空落落地喧闹:平时这个体育场晚上12点就关了,门口也会有警卫守夜。
“你不记得了吗?自己是怎幺进来的?”
不是从她住的地方走过来的吗?记忆影影绰绰,像是有无数个人影在喧嚣。剧痛袭来,吴念蜷缩着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天帝,哦,不对,是前天帝,不是你把她拉进来的吗?” 吴念擡头,一脸嘲讽:“还是你想问的…是我为什幺跟着这个女人来了梦境?”
万年间,山川崩毁,河流改势——此时的体育场,当年的焚仙处。
“卯榫。” 元哉身上的稚气尽褪,眉目间威压成势:“十年前你擅离镇压地,扰动结界,导致人间战祸连连,现在神界已追查到了吴念,派了斓沧入梦境追捕你。”
吴念不禁失笑:“呵,镇压?我有什幺错?!我爹爹又有什幺错?!你看看这天地间,哪里干净?!”
“不过可惜,这次只有我一个人跑了,你那未婚妻子可是还在等着你去救她哪。啊——不好意思,我才想起来,人家可是宁愿跟兽王私奔,也不愿呆在你那乌烟瘴气的天界!也是,嫁入元家还不如跟着走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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