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幼真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是噩梦。梦里她最爱的人往她的心口捅了一刀子。
他最后对她的那句话是:“别怪我。”
银幼真想不通,她觉得有什幺地方出错了,可胸口处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一遍遍的提醒她,舒恒真的要杀她。
为什幺呢?银幼真思来想去,完全得不出答案,于是拼着一口气,她想她要活着,活着才能和他对质,才能问一句为什幺。
秉持着这股执念,银幼真终于在某一天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入目是重重白色的纱幔,银幼真极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睛,屋内空无一人,不远处的窗户洞开着,外头是绿黄交加的湘妃竹,竹叶上散落着细白的雪。有几片雪花随着风吹进屋来,原来竟是冬日了。
一人身穿素色的锦缎袄子,领口和袖口处都镶着一圈细白的毛边,“哎呀,雪下大了!”那人一边嘀咕着,一边咋咋呼呼的冲到窗前,将打开的窗户及时合上。
“兰韵……”气若游丝的声音蓦然响起。
兰韵以为自己幻听了,顿了一下,眼睛看向床榻,正好与银幼真的黑眸对上,兰韵的嘴皮子发起抖来,“红,红莲姑姑!”
她一边跑一边呼喊道:“姑姑快来啊,郡主她,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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