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bug修复者罢了，才为这位高阳公主受过初夜之痛。自私也罢，她的理智告诉她，她没有帮高阳逃避现实的义务——另一方面，她在情感上还是同情这位公主的：虽说是天潢贵胄，但生母早逝又无外家帮持，未嫁时有太宗恩宠，自是依眷。如今出嫁，年岁不过十六——到底还是个孩子。再说，自己毕竟比这公主大了四五岁，帮持她处理些人情世故，自己修理bug的工作应该会更顺利些。
“公主，一味逃避，你是无法真正解脱的——我会帮你，但不是让你去逃避。我会让你渐渐有勇气去面对，甚至去改变现在的局面。”
“从现在开始，我们便是一体，互相配合，互相照应——你可不能一直沉默在意识里。”
* * * *
雀羚自小长在高阳身边，稍长她几岁，性子也较持重。见着高阳长起来，内心里也将她当妹妹看——说起来高阳的生母微贱，早逝也未留下可供她依靠的亲族。在太宗恩宠之前，仅有几个旧人照顾，而这雀羚是旧人的孩子，自是十分上心。高阳六亲缘浅，除却太宗，也就与雀羚亲近。
太宗与这位微贱之女也仅是露水情缘，却结珠胎。
高阳的诞生实属意外。生母出身草芥，生下她之后也只被封了个才人。
太宗只在她的才人母亲去世后，让宫人领了粉团团的她到跟前来。不到四岁的女孩儿，怯怯地揪着衣角。忽闪的鹿眼却直直地看着他，水光朦胧。
“你不怕朕？”
“……他们说您是妲儿的阿父。既是阿父，妲儿就不需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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