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枕清江梦月长(二)

迎走了文娘。这一坐,便到了下午。

清江楼规模如此,规矩也繁多。白日是不迎客的,留在楼里的多是夜宿在此的男客。可酉时一至,正是夕阳西斜,倦鸟归巢时,门外车马便簌簌增多,楼里丝竹管弦声亦不绝于耳。今日所奏的便是尽人皆知的「庆善乐」,据传是圣人在庆善宫内所写。

我倚在窗外,呆呆看着楼下楼上的热闹景象,清江楼乐妓繁多,或是戏舞,或是吹弹,或是拉唱,赚得那人山人海看,而这般欢景,我已经瞧了九年。

觉得甚是无趣,关了窗,安静地寻了一本书看。

清江楼也是把我们当“雅人儿”养的。

正看到莺莺寻张生的精彩之处,门又砰砰作响,猜是文娘又来寻我。

毛躁鬼。

开了门,果不其然,文娘还是和早日一般模样,只是更加眉飞色舞,双眸迸发出惊喜之色,连连低呼,“葭娘,你猜谁来了!你猜谁来了!”

我心里只有莺莺的哀怨,实在是对文娘的“谁”无甚兴趣,但看她如此欢喜,也不由得心生疑惑,“谁来了?”

文娘满眼的兴奋与激动,脸儿竟然就这样红了起来,凑过来在我的耳边呐呐地说了三个字:“尉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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