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在用作烘干的时候实在很好用。
只不过厕所这地方气味异常又门窗紧闭,热浪将异味蒸腾到避无可避并且高温发酵,熏制得衣物连每一个纤维都浸透了这气味。
不过卢向宁根本没得挑剔。她在厕所里蹲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衣服干透,期间不断的站起来活动麻木的腿脚,还要避免被别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地上的泥脚印早已被气流烘至干结,卢向宁匆匆套上衣服,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捧着饭盒回了教室。
教室里趴桌午休的同学们已经陆陆续续的醒过来了,前门开着用以迎接赶到教室的走读生,卢向宁混在里面一点都不明显。
饶芝芝的座位很靠后,她的也是,回座的时候无可避免的要碰到对方。卢向宁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绕过对方故意伸在过道里的小腿——她已经被绊过一次了,那次把额头磕得鼓起来一个大包,一个多星期才好。
但即便是身体躲过了灾难,言语上的暴力依旧顺利的通过温暖的空气准确的击打在了她的身上。饶芝芝靠在椅子上,用全班都能听得清的音量大声道:
“真臭,卢向宁你躲在厕所吃屎了?”
卢向宁手一抖,将手中的饭盒塞进桌肚里。
是了,温度越高分子活动越快,她身上都被厕所的味道熏透了,现在教室里的暖气又把这股味道传递了出去,变成了别人投射在她身上的嫌弃眼神。卢向宁低着头不说话,饶芝芝得不到回应,不满的敲了敲桌子:
“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躲在厕所吃屎了!”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