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刚刚入了谨王府的地界,便有人朝着暗房的方向指点。现下她便明了了,缘何贵妃内侄的事情能够处理的如此顺畅,怕是王爷早早得知了消息,暗地里施了手段。
进了暗房就看见谨王倚坐在正中的交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几上的茶盏。
“吕一见过主子!”白露半跪,低头恭敬行礼。
“白露,近日小姐如何?”连策话语间没有任何情绪,如同每一次向白露问下这句话。
“回主子,小姐今日未曾出府,仅是在府上准备中秋宴席之事。前两天剪裁的新衣今日送往了府上,小姐很是欢喜……”说到此处,白露略顿了一下,望了一眼连策。素日里,白露讲到小姐收下了送来的礼甚喜之时,连策总是会略勾起嘴角,连眼眸之中都会含了笑。白露最是希望连策如此,她心心念念的也便是这如层云乍开的一瞬,便每一次回话都会挑拣些这类的小事讲与给连策听。而今日里,连策并未露出丝毫的暖意。白露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白露轻咬了嘴唇,才道,“只是半月前,小姐在酒楼被冲撞了。”
“哼,”连策嗤笑了一声,道,“说下去。”
“小姐在酒楼糟了贼人轻薄,受惊,半月未曾入眠……”话道完,白露匍匐于地,“属下有罪!”
“啪”一声响茶盏被连策丢掷于白露面前,地上溅起的茶水湿了白露的发髻。
“白露啊,你要谨记你现在的名字,你现在就是公孙府二小姐的狗,若是连主子都保护不好的狗,唯一的作用就是下酒了!”
“白露知罪。”白露三岁被暗卫营收买,七岁被送往宫中,那时已经十四的连策从一群孩童之中挑选了五人,其中便有白露。白露一直没有名字,她是暗卫营里那一批孩子中的第一个女孩,带她的师父们便呼她为女一。十四岁的连策也未曾为她赐名,只是说道,你也是我这边唯一一个女孩,便叫一吧,只是改了女为吕姓。白露随着年岁的上长,其实十足的欢喜这个简单到敷衍的名字,多好啊,起码在某一种界定之下,她可以是连策的唯一。她当然知道她的主子一定会有举案齐眉的闺秀相配,她也日日盼着她的主子能够迎娶心尖上的姑娘,千事万事都希望她的主子能够一切称心如意,但她却一丝一毫都不愿意以这个姑娘的名字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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