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姜然又在花房见着了周潜。
他对昨夜发生的一切只字未提,她也就不提。两人各自啃着硬邦邦的面包和饼干,真正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
他们如此相安无事,沈伽唯那边却不怎幺太平。
眼看飞伦敦的航班指日可待,他苟活着的好日子,终于也完美无缺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他不再给妻子喂药,他开始给自己下药。
周潜的手法一如既往的老道,让他每夜在娇妻身旁睡得昏天黑地,电闪雷鸣都整不醒。
沈伽唯的操作方式粗暴而简陋,令远在重洋之外的老丈人亦不免时出微词。
对方摇了通电话给他,先谈天气,再谈家里的猫,最后,终于谈到了外孙。沈伽唯闭着眼睛,仰头靠在单人沙发的椅背上。他情绪很坏,但好在语气还算柔和。
他有点儿脑子,很少跟长辈直接硬碰硬。那些车轱辘话碾来转去,把不孕不育的问题全揽到了自己身上。他的一席真心话,说得连沈太太都不好意思了。
她是告状的那位,她又适时地充当了和事佬。沈太太自以为能做到左右逢源,却不知最终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在听到他们快要聊完时,她走到丈夫面前蹲下来,趴在他大腿上蹭啊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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