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最近睡眠不足吗？”易姜把薄薄的作文纸递给他，状若无意地观察他的脸。
实际上关樾的眼底一直都有浅浅的青黑色，只不过……好像变深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之她有些愧疚。毕竟如果那件事让老师困扰到超过一定限度，也不是很好。
“啊？还，还好。”关樾擡了擡眼镜，目光一直黏在纸上。
她看着他的手握着笔在纸上圈画，内心感叹要是老师知道做出那幺多变态事情的人就站在他眼前，估计会吓得大惊失色，可能连眼镜都会掉下来。
这次他批改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眼睛眨动的时间间隔也似乎变长了。
是困了吗？
果然是她的错。
易姜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关樾竟下意识擡起头来，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就连眨眼的频率也是一样的——她固执地这幺认为，虽然她眨眼时并不能观察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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