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阿诺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正被人当成了一场赌局在观赏,事实上,每一个在世上挣扎着生活的人,他们拼尽所有来度过的一生,这其中的起起伏伏与悲欢喜乐,何尝不是高高在上的众神们用来打发时间观睨的一场场赌局呢。

每一个从苦难中熬出来的人,随着变得更强大的心灵而来的,是一种对人生淡然自嘲的幽默感,他们总会在后来回望黑暗时,对那些怀着敬畏之心来讨听自己过往的年轻人轻松描述自己受过的血泪史,并且还会揶揄一般从苦难中找到一星半点能算得上好处的东西来开玩笑。

阿诺也是如此,在后来的流浪途中,他对美丽的人鱼小王子讲述这段痛苦的经历,略去了当时在虐待中同幽灵一般不断冒出心头的想死念头,还有像人格分裂般数不清次数地对卡洛斯的爱与恨的低喃独白,也略去了禁牢中的黑暗凄冷,只带着一如既往腼腆温和的笑意,说自己通过那一次的经历,学会了如何一个人应付发情期的方法——肉体上剧烈的疼痛可以暂停发情期的情潮。

这个心灵纯净得如露珠般的孩子,与世无争又善良温和,把命运的苦难一小口一小口地安静咀嚼着咽下去,他同苦修者那样,用人生的痛苦洗涤雕琢着自己的灵魂,他没有让绝望吞噬了自己,心灵渐渐有了与吞下的痛苦相对称的清澈,意志也逐渐拥有了与所品味到的绝望相均衡的坚韧,从始至终,他的灵魂始终如最好的钻石那般澄澈硬朗。

被虐打后的第二天,阿诺心中因为和侄子发生关系的羞愧心情,马上就被肉体上的痛苦给完全压制下去了。被按在木马上贯穿下体时,他的身体还处在发情期的潮热中,他被冷硬的死物奸玩着,却因为Omega的本能忍不住瑟缩后穴夹紧脚趾,在被齿轮机关带动而不断摇晃的木马上强迫着迎来一波又一波地高潮。

他后穴的体液几乎弄湿了整个木马,那些被阉割了男根的祭司们一边骂他是荡货,一边却又忍不住被他甜美的气息吸引,露出禁欲者放纵时的扭曲面孔,下流地用舌头舔吸着他身上的体液和汗水,少年就同一头被开膛破肚的年轻小雄鹿,被丢在泥沼里任下流的黑暗怪物们舔舐,阿诺的肉茎被牙齿都掉没的老祭司们嘬吸着,他们一边骂他是世界上最龌龊下流的淫娃,一边又把他的精水和尿液当蜜水一样喝着。

阿诺起初还会求饶,在卡洛斯根本听不到的此地呼唤他的名字,求他饶恕自己放了自己,可一天天过去了,卡洛斯没有来看他一眼,那些祭司只狞笑着说他已经被完全抛弃了,惩罚便本加厉。

从他身上满足性欲开始,慢慢地,人性的黑暗面因为手握了处置他人的权力而不断膨胀加深,他们很快觉得少年的精水和爱液不够刺激,他们拿出了更可怕的刑具,鲜血和痛苦成为他们的新猎物,折磨另一个生命让这群被戒律扭曲的祭司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放松。

很快,木马被擡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棘刺的荆鞭,阿诺的发情期在铁赞子夹断他的十根脚趾时彻底被疼痛吓停了,他的腿被夹板固定在长凳上,他那圆圆的,带着可爱茧子的脚趾头,被一块块用绳子串起的铁片夹在中间,两个祭司在左右两边拼命地拉紧绳子,他叫得越惨,他们就拉得越起劲,他听到喀嚓啪嗒的几声,先是小脚趾的骨头,最后终于连脚拇指的骨节也被铁片挤断了。

他疼得受不了,一整夜都在求他们一刀杀了自己,夜里,没有人来,到了第二天,阿诺竟然发现自己的发情期停止了,脚上的疼痛也变钝了,他把意识和肉体抽离开来,就像灵魂出窍般飘在牢房的顶端,像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又活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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