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披着外衣,堪堪拢了衣襟,靠在窗前摆弄着那一盆盆花草。花草葳蕤,一见便知是长期精细照料的。此时正是花期,花色浅蓝,如她平日里衣角的颜色。
宁卫宣醒来的时候,朦胧中正见她倚在窗边望过来。
「阿欢。」
岑欢朝他微微一笑,走过来坐在床沿上。阳光轻暖,柔柔地洒在床幔上,伴着微风起起伏伏。纱幔偶有扬起,半遮了她的身影。宁卫宣坐起身来,手伸过那碍眼的一重轻纱,轻轻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还是没能记起所有,但是将这些碎片的记忆勉强拼凑在一起,已是接近真相了。他们都是聪明人,对于某些事情,本就通透得很。
岑欢握紧他的手,掌心交叠,传来的是对方的温度:「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宁卫宣确实是有话想问,只是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此时岑欢已经说清,那他自然也就把话问了出来:「我为什么会忘记这些?」
岑欢沉吟了片刻,最后给出的答案,也不知是真相,还是敷衍:「你病了。」
宁卫宣显然是不信的:「我病了?」
岑欢低垂着眉眼,唇边依旧带笑——若是宁卫宣不信也罢,反正以他们的关系,她也吃准了他见她这般反应是不会再往下问的:「你生了一场大病,我去给你找了个医者,那个医者脾气很古怪,我可是求了很具才求到。不过她告诉我,治好你的病,代价就是你会忘记我,我当然会选择救你,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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