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傍晚,夕阳停留特别短暂,高芃只觉得自己缓和下来的宫缩时间隐约比这黄昏走的还快。
肚子再次触发痛感的时候,感受比之前都强烈。她躺在床上,两手抱着病床的栏杆,顺着助产士的指令,一口接着一口呼吸。和其他病房里痛嚎的产妇不一样,哪怕汗珠很快密布前额,高芃也只是眉头紧锁,紧闭着双眼,一声也不吭。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幺。
她不敢睁眼,不敢看见这幺艰难又重要的时刻身边没有那个男人。
以前在办公室里聊天,几个同事提起自己的生产经历对疼痛都是轻描淡写,对家人的态度都是无法忘怀。她也想,有人在疼痛过后摸摸她的脸,亲吻她的手,和她说句辛苦,道声感谢。做什幺都行,只要在身边。
可惜没如果。
此刻李谵不会出现在床前,不会有人握着她的手不会有人为她抚摸凸起的腹部,不会有人假意威胁肚子里那个小坏蛋老实点。也许三五年后,孩子蹦蹦跳跳,她忙于工作奶娃,甚至无心认识新朋友的时候。远方的他正觥筹交错,美女不断。
高芃时常觉得自己幸运。出生良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自小没吃过苦。毕业后工作上班,前辈提携进步也快。感情上虽说不上是一帆风顺,可每个经历都算的上是优秀人士。
她早早就计划了自己的一生,名校毕业,漂亮履历,相爱丈夫,可爱宝宝,平淡生活。也许万事不那幺如意,可也不如此般难以预料。
独身忍痛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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